▲ 工作室里的菲利普·加斯顿（Philip Guston），1970，摄影：Frank K. Lloyd今年香港巴塞尔艺术展，豪瑟沃斯（展位1C21）欣然呈献众多经典大师杰作及当代艺术新作。本文将带您走进现代艺术大师菲利普·加斯顿（Philip Guston）的重要作品《欲望》。
▲ 菲利普·加斯顿（Philip Guston），《欲望》（The Desire），1978，油彩 画布，208.9 x 272.4 x 5.4 厘米（带框） © 菲利普·加斯顿艺术资产，图片：艺术资产、豪瑟沃斯，摄影：Genevieve Hanson1970年秋，菲利普·加斯顿（Philip Guston）在马尔伯画廊（Marlborough Gallery）用一组新作震惊了艺术界。他摒弃了使他闻名于世的抽象表现主义，回归到二十年前一度放弃的具象风格。他用新奇怪异的画面描绘了一幅幅令人不安的场景，以一种叙事写实主义将日常现实扭曲成陌生、复杂的形态。这些激进的画作悬浮于滑稽与诡异之间，也使加斯顿的评论者和追随者们深感困惑，很多人甚至因其抛弃了极端现代主义的语言而抨击这些新作品。对于风格的转变，加斯顿写道：“我对一切纯净感到厌倦！想讲故事。”[1]今天，加斯顿1970年代的卡通风格绘画已然成为艺术史上的重要贡献，并对后续当代艺术家的风格和哲学关注产生了重要影响。他的晚期绘画将早期作品的意象和主题，以及五六十年代初期抽象作品中丰沛的绘画特质调和在一起，综合了曾被教条主义批评家和艺术家视为截然相反的绘画模式。▲ 菲利普·加斯顿（Philip Guston），《欲望》（The Desire），1978，油彩 画布，208.9 x 272.4 x 5.4 厘米（带框） © 菲利普·加斯顿艺术资产，图片：艺术资产、豪瑟沃斯，摄影：Genevieve Hanson《欲望》（The Desire）作为加斯顿晚期具象风格的典范创作于 1978年，此时距离他去世仅有两年。画布分为红蓝两块区域。大胆的水平线是1977年和1978年加斯顿重要的视觉母题，在本作中，这条水平线同时作为一张桌子，上面放着一个装有冰块的高脚杯和一条被袖子遮盖的手臂，手臂末端是一只紧握的拳头。
与加斯顿的许多具象绘画一样，《欲望》以沉重的符号外化心中激烈的矛盾。无论动作是指示、握拳还是拿着香烟，手经常出现在加斯顿的绘画中。《欲望》中，拳头的紧张感和皮肤下透出的血管都暗示了一场存在主义的、关于饮不饮酒的冲突。艺术家1979年的另一幅画作《高球杯》（Highball）也描绘了同一红色平面上的酒杯：失去了人手提供的情境，高球杯显得更为庄严，如同一座严肃的纪念碑。
▲ 菲利普·加斯顿（Philip Guston），《欲望》（The Desire）局部，1978，油彩 画布，208.9 x 272.4 x 5.4 厘米（带框） © 菲利普·加斯顿艺术资产，图片：艺术资产、豪瑟沃斯，摄影：Genevieve Hanson加斯顿的女儿穆萨·梅耶（Musa Mayer）将《欲望》的图片插入在关于父亲的回忆录《夜间工作室》（Night Studio）中。绘画出现的章节讲述了加斯顿因心脏病入院纽约州金斯顿（Kingston）本尼迪克廷医院（Benedictine Hospital），在冠心病监护病房里度过的岁月。加斯顿住院时产生幻觉，医生诊断为艺术家患上了酒毒性谵妄（delirium tremors），这让穆萨开始思考父亲的饮酒习惯。于是，她来到父亲的工作室寻找答案，发现了《头和瓶子》（Head and Bottle，1975） 和《欲望》两幅画；前者描绘了加斯顿用一只眼睛凝视一只绿色的空瓶。她写道：“在作于一年前的《欲望》中，紧握的拳头躺在高高的红墙上，仿佛在努力避免将手伸向面前的高球杯。我知道他为了平复心情、减轻痛苦而饮酒……”她如此回忆，“也许正是酒精导致而非缓解了他的焦虑和抑郁情绪。”[2] 这种对加斯顿内心生活的坦诚审视，加上艺术家精湛的绘画技巧，使得《欲望》成为20 世纪一幅高度个人化的伟大杰作。
▲ 「菲利普·加斯顿」（Philip Guston）展览现场，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，2023 © 菲利普·加斯顿艺术资产，摄影：Larina Fernandes
[1] 菲利普·加斯顿引自“菲利普·加斯顿：改变想法的男人”（Philip Guston. The Man Who Changed His Mind），《经济学人》（The Economist），2008年5月8日，在线访问于www.economist.com。[2] 穆萨·梅耶（Musa Mayer），《夜间工作室：菲利普·加斯顿回忆录》（Night Studio: A Memoir of Philip Guston），慕尼黑和柏林：Sieveking Verlag；苏黎世：豪瑟沃斯艺术出版，2016年，p. 259-260。大卫·麦基画廊（David McKee Gallery），「菲利普·加斯顿：绘画」（Philip Guston. Paintings），纽约，1983年10月8日至11月5日麦基画廊（McKee Gallery），「群展」（Group Show），纽约，2001年1月4日至3月10日穆萨·梅耶（Musa Mayer），《夜间工作室：菲利普·加斯顿回忆录》（Night Studio: A Memoir of Philip Guston），慕尼黑和柏林：Sieveking Verlag；苏黎世：豪瑟沃斯艺术出版，2016年，pl. 101，p. 259，彩色插图罗伯特·斯托尔（Robert Storr），《菲利普·加斯顿：绘画的医生》，伦敦：Laurence King Publishing，2020年，no. 230，p. 214，彩色插图。加斯顿基金会（The Guston Foundation），“菲利普·加斯顿线上作品图录”（Philip Guston Online Catalogue Raisonné），gustoncrllc.org，2020年（更新中），no. P78.059，彩色插图（作品图录）穆萨·梅耶（Musa Mayer），《夜间工作时：菲利普·加斯顿回忆录》（Night Studio: A Memoir of Philip Guston），苏黎世：豪瑟沃斯艺术出版，2023年，no. 101，p. 259，彩色插图，p. 364，列出